【律澪】草莓奶油可丽饼
有私设
时间久远记不清细节
ooc预警
“我能亲你吗？”
“...”
“别让我...说出来啊。”
—
少女的感情吗。她咬着笔杆子，不无苦恼的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她总是毫无办法，脑子一片空白，似乎仅仅是开始思考歌词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脑细胞。
虽然同为少女高中生，但她始终觉得自己比紬和澪活的粗糙多了。长头发，柔软的嗓音，穿上校服裙乖巧又端庄的样子——
长发吗。
田井中律的手停了一下，从毛巾下捧起一缕半湿的头发。说起来，澪的头发总是有着香气啊。她想。是什么味道呢... 山茶？风信子？还是樱花？自己还真是对这方面不敏感啊。她哂笑了一下，明明每天都能闻到的。
今天也是要下雨啊。
田井中律去看窗外层叠着的厚重的乌云，放学时闷热潮湿的感觉又一次攀上身体，她扯了扯T恤的领口，干毛巾已经变得柔软了。
东京的春末总是这样的。多雨，阴霾，空气中凝滞的水分像实质化了一样毫无预兆的压过来。她和秋山澪都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所以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现在这个时间，澪应该正好从浴室出来吧。裹着初中时候就在用的米色小熊浴巾，一手按着毛巾一手去拿吹风筒，从发丝缝隙中滚落着滑过少女纤细脖颈的温热水珠——她干脆放了笔，专心致志的神游起来。
社团练习结束的时候秋山澪倚在活动室的门口等她，少女纤细的脊背上挂着沉重的贝斯包，肩膀处的校服被挤压出了几条轮廓分明的褶皱。
傍晚天空里太阳将沉未沉，暖橘色的光亮从窗口探进来，小心翼翼的攀上少女微微翘起的发尾。秋山澪把琴盒的背带微微调整了一点，低着头听见自己灼热的呼吸。
好热。她在心里低声说，稍稍从半开的门外探了半个身子：律，还没好吗？
快了快了！田井中律头也不回的答，身前的抽屉中又传来一阵忙乱的翻找声。身后的影子被窗棱的阴影分割成七零八落的几部分。
你在找什么吗? 秋山澪走到她旁边，弯了腰小声问她，黑发从一侧肩膀柔软温顺的垂下来，又被别在耳后。
律放开被折磨许久的抽屉，直接双手一撑后仰坐到地上，伸直腿。
啊啊。是有想找的东西没错——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表演的那首歌吧? 你写的那首，叫做“ふわふわ时间”的?
当时你寄给我的歌词手写信被我带到学校来排练，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找不到了。律做了一个烦恼的表情。所以想着来活动室抽屉碰碰运气——不过这抽屉真是乱，好长时间没动过了吧?
毕竟已经休过春假了啊。秋山澪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如果你想要歌词，怎么不和我说?
她拿起包递给田井中律，又蹲下去把散落一地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纸张整理好放回抽屉：学园祭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要歌词做什么?
田井中律略显窘态的揉揉头发，嘟囔了几个字，又不作声了。
秋山澪继续拾着地上的纸张，也不去追问，只当田井中律又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奇思妙想，或者单纯的想留一份“无署名情书”的黑历史证据用来日后戏弄——她和她认识了那么久，早就对彼此的脾气摸的一清二楚了。再说，留着那封手写信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秋山澪忍不住露了笑，她可十分清楚导致当时持续好几天的律的奇怪举止的罪魁祸首是什么。
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影，拿过她手里的一叠放到地上磕了磕边角，然后一把塞进抽屉里，拍拍手。
回家回家！田井中律拉过她的手：我想去吃小卖部的炒面面包。
诶... 澪被她径直拉着出了活动室：一会还要回家的。
不要紧啦。走在前面的少女脚步轻快的敲击过楼梯，扬起的发丝在拐角过窗的一瞬间染上明快的色泽，微微晃了身后人的眼。
秋山澪有一瞬间的恍神。似乎在初中起，律就总是喜欢这样牵着她的手下楼——一阶，两阶，三阶然后平台处轻盈的一跃——而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后面，又担心摔倒又害怕跟不上前边人的脚步，于是就只能更加用力的去握律的手：律，慢一点——
秋山澪眨眨眼睛，看着金褐的色泽转瞬从眼前褪去，张口却最终没有出声。
她只是攥了攥琴盒的背带，然后悄悄的握紧了田井中律的手。
田井中律一向不擅长在架子鼓以外的事情上集中精力，即便是在神游。
她拿起圆珠笔，在纸上随手画了几个潦草的音符出来，又趴到窗前去看外面薄雾笼罩的街道。
雨还没有下起来。
她想起今天结束的时候唯和梓一致强烈推荐的南边街道的梦幻的可丽饼店——“律前辈和澪前辈一定会喜欢的！”梳着双马尾的女孩子眼神晶亮，仿佛打广告一般的足足形容了五分钟的关于传说中的周三特供草莓奶油可丽饼的美味——
等等，周三?
田井中律一把抓过手机，摁亮了屏幕，赫然看见Wed的标识。
田井中律是有一说一的行动派。当电话刚被接通而对方甚至还来不及出声的时候，她已经直奔主题而去了。
“是我，要不要出来吃可丽饼?”
"我刚刚洗了澡的...你知道我这时候总是会这样做的，头发还在滴水啊。"
“今天可是周三哦。那家店有特供草莓奶油可丽饼的。”
“律，我...”
"去晚了说不定就没有了。"
“....”
“我请客。”
她听见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最终从听筒发出仿佛做了什么牺牲一样的小兽般的悲愤声音。
“二十分钟后见。”
什么啊。挂了电话的田井中律忍不住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的笑起来。
这家伙，明明就还和小时候一样啊。
二十分钟之后，田井中律在店门口看见换了便服，头上还盖着一顶帽子的秋山澪。她当即不厚道的笑了出声。
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啊。她边笑边指指那顶古怪不搭的帽子：早知道这样赶，为什么不约定半个小时后?
少女脸颊微红，因为小跑而气还喘的不均匀：明明是你说如果时间晚了可能会吃不到的。
田井中律无辜的对她摊手：我确实说了“可能”。不过我倒是也没料到你对可丽饼的执着这么深就是了，看来明天要和唯和梓喵说一声，就说——“你们的澪前辈对于你们推荐的可丽饼非常感兴趣，甚至到了湿着头发戴帽子出门也要吃的程度”——
秋山澪瞪着她，作势要打，律便乖乖的闭了嘴，再开口又换了话题。
草莓奶油可丽饼?
秋山澪点头，自然的靠过去搭上律伸过来的手。少女的指尖残存着微微的凉意，在推开店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奶油甜香中，发丝间隙细不可察的裹挟着一缕柔和的馨香落到田井中律的鼻尖。
是樱花啊。
她不着边际的想着，三月的单瓣花，纤细的，柔嫩的，不谙世事又惹人怜爱的浅粉色的——她的目光无意识的顺着飘落的花瓣移到了侧前。
近在咫尺的，秋山澪的嘴唇。
蓦地，田井中律的目光就动不了了。
她听见自己愣头愣脑的脱口而出——
“我能亲你吗？”
“想注视着你。”
秋山澪第三次写下又划掉。摘下耳机叹了口气。她已经卡了很久的歌词了。
虽然清楚创作从来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当没有灵感而卡顿的时候，还是会一分不落的感到痛苦。律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她揉揉头发，铅笔笔尖在纸上磕出细小的痕迹。打个电话和律聊聊天吧。她想，说不定律可以给一些建议。
秋山澪又看了看纸上清晰的标题。决定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比较好。
如果被律知道自己在写这种软绵绵的歌词而且还取了这样的标题——一定会被笑的吧。
澪苦恼的摘掉另一只耳机，自言自语。
“果然没有恋爱经验是很难写的啊。”
如果有过恋爱，或者是喜欢的人，就会变得容易的多了吧。她忍不住想，如果换作律，会写出什么样子的歌词呢。
律喜欢的人——
她出神起来。虽然和律认识很多年，但是关于对方喜欢的人的类型她却几乎一无所知。这倒也不奇怪，女孩子之间可以聊的话题实在太多，裹在同一个被子里头碰头的亲密絮语固然不少，但她和律似乎都格外一致的默契避开恋爱话题。
不是没有好奇和自然而然的向往的。但似乎对于她们来说，恋爱话题的吸引力远不如分享一家甜品店的情报或者以互相揭小时候的短为乐。
喜欢的人。秋山澪托着腮，即使不是恋爱感情的喜欢，也是可以的吧? 那样的话，她喜欢唯，喜欢紬，喜欢轻音部的大家，喜欢学校里的同学——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但是果然，最喜欢的只有律。
那么以律为范本来写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笔尖在纸上沙沙的动起来，歌词进行的意外的顺利，秋山澪再抬头的时候，挂钟上的分针已经静悄悄的走过了一轮。
“但我更想看到躲藏在刘海下羞涩的你。”
秋山澪停了笔，揉揉有些发僵的指尖，看见呼出的热气在窗前变成氤氲的白雾。就先写到这里吧，她想，其余的就等到让律看过之后再做定夺。
她再度回到桌前准备结尾，到署名时却踌躇不决起来。
以自己的好朋友作为恋爱向曲目的幻想对象这种事，实在是... 说不出口啊。
干脆不要署名好了。她把信纸轻轻的折了两折，又用浅黄色的信封包好，却在把信投进信箱前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律会知道这是歌词吗。
如果知道，那么律会知道这是她写的，关于她的歌词吗。
假如律都知道，那么她又应该做什么呢。
田井中律其实最初学的不是架子鼓。而是和秋山澪一样的贝斯。
小时候的律没有什么特殊喜爱的乐器，单纯觉得学便学了，如果和澪一起学就更好了。
但在学满一年后的暑期，田井中律却说什么都不肯再弹贝斯，最后选择了节奏强劲的架子鼓。
包括律的父母和好友在内，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常被夸奖在贝斯上有天赋的律会拒绝继续学下去，除了秋山澪。
暑期汇演前，律凑到后台正在给贝斯调音的澪身边，把贝斯包往边上一靠，直接就地坐了下来。
“一会就要上台了，别把弦调的太紧，会手疼的。”
秋山澪低头看她一眼，点点头，手下却还是拧着旋钮。
田井中律笑起来，拍拍她的肩膀：“别那么紧张。我们一会只站在后面伴奏就好，即使有地方弹错了——”她凑到澪的耳边，故意用了俏皮的语气：“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秋山澪咬咬嘴唇，拨了几个音，才把贝斯靠在一旁。脸色却还是不好。
“律，”田井中律看见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如果一会真的弹错了音，害得大家都——”
她的头被轻轻敲了一下。
“想什么呢。”律把秋山澪散落到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又从自己头上取下发夹顺势别到她的头上：“澪就是因为总会想东想西思考太多，才会总是容易被钻空子。”
“我好像还没有问过你，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贝斯？”
秋山澪怔了一下。
因为贝斯低沉的音色，所以可以毫不起眼地支撑着大家，配合着大家奏出贝斯自己的旋律，没有过分显眼的地方，但也不会埋没于大家的音色之中——抱着这样的理由才成为贝斯手的这种事情，律是不会赞同的吧。
她的手无意识的搅着衣角，思考着该如何回答。然而哑了半晌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我明白了。律状似苦恼的抓了抓翘起的短发：确实是澪会说的话啊。
但我是不会认同澪说毫不起眼这种事情的。她忽然俯身做出拉勾的手势：我们做个约定吧？从今往后，由我来支撑你。澪只要按澪喜欢的方式做就好，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给我——
前台传来报幕的声音，女孩们松开交握的手指抱起各自的贝斯，田井中律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的回过头。
澪，女孩露出标志性的活力笑容：你觉得架子鼓怎么样？
田井中律曾经在学园祭的晚上做过一个梦。
她们仍然在台上表演。但只有贝斯和架子鼓。
秋山澪抱着贝斯面向着空无一人的坐席，垂到腰际的长发在舞台的灯光下蒙上了一层影绰的暖色，整个人也被笼罩在朦胧的光晕里看不真切，只有自肩膀下方延伸出去的贝斯琴颈仍旧透着些涂料明亮的色泽。
田井中律看着她的侧脸，举着鼓棒停在空中呈交叉准备状，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one，two，three，four。
她在心里默数着。
one，two，three。
鼓棒仍旧没有落下。
田井中律的目光也仍旧停留在她的侧脸上，无声的等待着秋山澪回过头来，像过去许多次那样催促她回家一样的半无奈半羞怯的说：律，你还没好吗？
澪的贝斯响了起来。没有吉他和电子琴的合奏，低沉醇厚的本音从少女的指尖拨动中流淌出来。
“揺ゆれる思おもいはマシュマロみたいにふわふわ。”
如果你这样问了，田井中律暗自下了决心。我一直都是故意磨蹭的。
社团排练后也好，上课也好，同大家一起出去玩也好——只是有你在时候，我都是故意的。
为了让你留下来等我。
“お気に入りのうさちゃん抱いて。”
想和你独处。
“いつもがんばるキミの横颜，ずっと见てても気づかないよね。”
澪真是狡猾。田井中律在心底苦涩的笑了笑。明明一直是我在注视着你，为什么却是你写出了这样的歌词呢。
“もすこし勇気ふるって，自然に话せば。”
想要坦率的承认什么事情都想和你一起完成。
“もしすんなり话せればその后は——”
指尖拨下一个饱满的尾音，贝斯的声音徐徐终止。
田井中律仍然一眨不眨的看着秋山澪的背影，直到看见少女轻轻拔掉琴板处的连接线，转过来向着她微微俯身，小巧的鼻尖上覆了些细密的汗珠，对她语气轻柔的嗔道——
律，还没好吗？
秋山澪也曾在学园祭的晚上做过一个梦。
如同过去无数个平凡日常的放课后，她背着贝斯包，站在虚掩着的活动室门外，等待着和律一起回家。
霭色随着落日弥漫开，尚未褪去的热度从窗间的缝隙中同风一起钻进微敞开的制服领口。秋山澪松了松领结，解开一颗扣子。
律——她稍稍推开门去唤。看见田井中律正坐在架子鼓前，已经摆好了起始姿势。
啊澪！她招招手叫她过去，看上去兴致颇高：我突然有了新的灵感！
真是的。澪摇摇头：已经是放学时间了哦？
没关系啦，田井中律不甚在意的笑：我已经和小佐和打过招呼了，说我和澪要进行新曲的准备排练。她对她狡黠的眨眨眼：不可以戳穿我哦？
那么——律的手抬的更高了些，语气夸张的煞有介事：欢迎来到田井中律送给秋山澪的专属演出——
鼓棒在她的眼前随手臂落下，敲击出一连串短促规律的连音。
咚，咚，咚，咚。
没有停顿，也没有任何交替击奏之类的技巧性奏法。
田井中律似乎只是在单纯的进行着节奏性鼓点的敲击。而秋山澪也只是站在她的面前，安静的聆听着鼓手的演奏，直至重音划下终止。
我啊，田井中律垂着眼睛抓抓头发，另一只手仿佛有些不知所措般的玩弄着领结：既没有唯的绝对音感，也没有小紬那样的专注力，更别说创作歌词这样的事情——
我想了又想，只好这样直白的告诉你。田井中律从鼓凳上站起来，微微仰头直视着她，锁骨从彻底松散开来的领口露出莹白眀晰的轮廓来。
能明白吗？鼓棒最后一次的着陆，轻轻的落在了少女微隆的胸膛左侧。
我的心跳。她说。
不用等秋山澪做出什么反应，田井中律已经完全大脑当机的僵在了店门的入口处。
那是什么不过脑子的话啊。她在心中无声的哀嚎，说了这样奇怪的话，绝对绝对会被澪讨厌并且当成变态的吧。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干脆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趁着澪意识过来之前用可丽饼转移掉她的注意力。
至少要拖一会时间，田井中律在心里默默祈祷，至少要拖到吃完可丽饼，澪吃了甜食心情变好并且自己也想好如何解释刚刚痴汉一般莫名其妙的问话之后——
她牵着秋山澪向柜台走去，而身后的少女也顺从的一同跟着她的脚步。
然而很快她们就被柜台招牌上周三特供那一栏的“剩余量：1”绊住了脚步。
律，要不然我们下周再——
没关系的！田井中律抢先喊了出来：请给我一个特供草莓奶油可丽饼！
我说了请客的，她付了钱后转过身：这次就先给澪吃好了。律又指指澪半湿的长发：毕竟你为了它做了这么大的牺牲。
律，其实这没有必要——
不不，田井中律忙不迭的摆手：我不怎么饿的，打电话给你也是因为尝试写歌词，但是又完全搞不懂怎么写出可爱甜蜜的感觉，所以想来拜托澪的原因在啦。
她从店员手中接过可丽饼递过去：所以今天就澪先吃好啦，明天见到唯和梓记得和她们分享情报——
田井中律的语速很快，几乎是毫无章法的把一切能说的话一连串的倒出来。秋山澪注意到，自从进了店门以来，她们没有过任何一次视线接触。
十一年。但是田井中律与秋山澪认识超过了十一年。从幼儿园懵懂时期就磕磕绊绊培养起的互知互懂，彼此熟稔到仅凭脚步声就可以认出对方，只通过一个表情就能大概猜出对方的想法，甚至有时只需要一个互相交汇的眼神，就能够准确的捕捉到对方的心思。
秋山澪低着头微不可查的深吸了一口气。
她想同她说。
律，我们在想的是同一件事啊。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可丽饼，咬了小小的一口。淡奶油甫一入口，软糯细腻的清甜在舌尖化开，被咬了半颗的草莓乖顺的趴伏在一团柔软的奶白色上，秋山澪无端想起轻音部成立不久后的正式入冬的第一个傍晚，田井中律半张脸裹在奶白色的围脖里，耸着冻的微红的鼻尖对她说。
澪，能够成立轻音部真是太好了。
和喜欢的大家一起打工，喝茶，吃好吃的蛋糕还有练习——
但是啊。她拉下围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果然最棒的还是，能和澪在一起合奏啊。
秋山澪很少回应律说的话。一是因为田井中律的跳跃思维向来天马行空毫无规律可循，二是因为即使回应，也左不过是像过去无数次的那样对她说。
我也是。
而这是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共识。但是或许田井中律不知道的是，这条规律不仅仅适用于意愿的陈述，还包括疑问句。
于是田井中律正在经历十六年人生以来最出乎意料的大落大起也就不足为奇了。
少女红着脸，将唇瓣上存留的奶油用指尖抹去，而后小心翼翼地触到了对面少女的嘴唇，声音半是埋怨半是娇憨的快要哭出来一般——
“律真是的..."
“别让我...说出来啊。”
Fin
不知道大家看过citrus没有（
芽衣教科书式示范如何和喜欢的人分食同一块可丽饼✧(≖ ◡ ≖✿)
另外我起的这是个什么直白标题（
